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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章：查

当乐谱飞入灯塔里时候，一老人迎面接住，他探出头，看乐谱主人寻找不是，这老人双手枯槁，腰已驼背，脸上皱纹承载他走过的年岁，胡子刮得干净，白发显出他年纪，眼睛依旧明亮精神，粗布衣式，与这居比路缤纷华彩不同，但相近的灯塔与他搭配确极其相称。灯塔没有离开居比路，灯塔依旧在高处，发出光来，照亮迷途的航行者。

“拉尼斯院长，给，你的乐谱。”

当拉尼斯来到灯塔下礼貌敲门时候，老人开了门，立马递还了乐谱。

“不谨慎！新作不好好保管，性格还是老样子！”老人没好语气，看来是一位倔强的老人。

没等拉尼斯回话，老人立马重重关上了门。

拉尼斯一脸措手不及，面对关上的门，孤零零的站着。

老人弯着腰，托着缓慢的步伐，刚要走上楼梯，又听见敲门声，这次敲声，是急切的。

“拉尼斯院长，你又登门何事？”

开门老人一脸不耐烦。

面对老人苛责，拉尼斯并未表现无礼，而是在老人面前礼貌鞠躬，很诚恳递出全部乐谱，态度谦和真诚：

“老师！我需要你的帮助！劳烦你帮观阅这最新的总谱！你若不帮，我就不回去！”

“我说过多少次了！”

“老师，我需要你帮助！”

“难缠的家伙！”

“劳烦老师观阅！”

“你这水母头！章鱼手！”

粗话都出来了，僵持拉扯，一个比一个嗓门大。

两人那灯塔，灯塔礁石下，海水拍打不断，生出泡沐。离不远，港口处，海风吹拂。比起孤独的灯塔，港口是繁忙。巨大货船，一艘艘停靠。有马，有牛，拉着货物进出。码头，有众多谷物卸下，有成捆布匹等待装船。起重机工作，工人在转轮里跑步，两人在左边轮，两人在右边轮，给起重机提供动力。兑换钱币交易之处，商旅们进进出出。搬运工人，背着货，有序运进不远处巨大仓库那里，这货，有袋，有桶，有瓶。一切，声音嘈杂。

港口，海风，海鸥。威廉默默看向不远处灯塔，看着拉尼斯先生进入了灯塔。

威廉看着，不经感慨，觉拉尼斯先生非常礼貌，体贴，体恤。

而就在刚才，拉尼斯先生表达感谢后，以一枚刚买的胸针赠送给威廉为谢礼，因威廉拒绝了拉尼斯金钱上的酬谢，所以，这胸针，拉尼斯让威廉一定要收下，威廉只能接受。之后，飞入灯塔上的乐谱，拉尼斯希望自己去处理回收。

“不能再劳烦各位了，我一个人处理就行，那灯塔里，有一位老人，他是我的老师，他脾气不太好，但他人好。”

短暂交谈中，拉尼斯简要谈起他老师：

“老师认为，音乐的最高境界，是对神的颂赞，不是爱情，不是亲情，不是友情，而是对神公义良善恩典的赞美，他厌烦戏剧里爱这爱那，或是偷情那啥剧情，也厌烦得这得那，得女人得财宝，得高位这些剧情，反讽与探讨，他认为达不到他心中所想，索性，去守灯塔了，真是，很倔强的老人啊。”

……

威廉看向灯塔处。

“蔷薇，你认为音乐最高的境界是什么？”

“赞美神，直到永远。直接讲，就是圣乐，完全没有私欲，是圣洁，或宁静，或澎湃，或宏大，因为，所赞美的那位主，是至美，至圣，至高，无可比较。”

灯塔里，拉尼斯站着，耐心等待，坐着的老人，认真看谱，看词，老人一会儿小皱眉头，一会儿舒展，依旧没有提意见，他看到一处，眼突然明亮起来，这段是，老人曾经未完成的段落，一见如故，老人轻轻哼唱起来：

“祂的荣耀彰显于天，

祂的作为充满世间。

天要述说祂的奇妙，

地要赞美祂的圣名。

祂是那独一的真光，

是永恒不朽坏真道，

那起初创造万有者，

那万物之上施恩者。

我心要赞美你，

我心要感谢你，

我要大声欢唱。

永永远远称颂你。

公义太阳已旭旭升起，

祂胜过夜间昏昧幽暗。

我在穹苍之下，

那天上春晖亲近我身，

那清晨之星光照我心。

神啊，

你荣耀充满诸天，

神啊，

没有你，

清晨便昏暗忧闷。

感谢你光照进我心，

感谢你抚慰我双眼，

温暖我内心。

感谢你驱散罪恶与悲伤之阴霾。

你恩光照耀，

使我内心坚定。

你越加显明，

充满直至完满！

神啊，

你荣耀充满诸天！”

老人，唱着，唱着，哽咽了，没再继续唱下去，手颤抖，捂住眼。

“老师，这不但是你的心愿，也是我的心愿，还是，大家的心愿。”

居比路，舒适海风，伊诺一行，进到一裁缝店里，为何要进去？是蔷薇提议，买些当地衣服，比较好融入调查，所以，就听劝罢。

哪知，进了裁缝店，店长看向蔷薇，就愣住了。

“你确定吗？先生，但我认为你这绝佳面容，这身型，穿上这些衣服，就是浪费啊！我还是免费送你罢！”

“不不不，不止我要买，我少爷与护卫也需要，店长，你真不用客气。”

“不不不不不，但，冒昧问一下，你这气质，真的，不是某剧院首席吗？或是为了灵感而旅行的剧作家，作曲家，或诗人？”

一旁威廉，看店长反应也是没想到，但回想，这情况，若是居比路城里，就不显稀奇，居比路商业街相当繁华，建筑外观优美，赏心悦目，连现裁缝店店面，也是装饰得非常出彩。这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，威廉想到了撒冷，蔷薇曾经居住的城市，那城，热情，华丽，浪漫，当然，少不了浓厚的艺术气息。

终于，蔷薇的制止下，已非免费，而是原价一半价格买了些衣服，是三龙各自三套衣服，还有帽子。回到旅馆，三龙就彼此收集到的情报一一梳理起来。

“居比路城相当特别，是一座自治港口城，每年为亚述国都提供相当多数量奢侈品，税收也是相当高，但这里经济繁荣，普通百姓生活也比较富裕，而且从上头来的，管理卓越，城里思想普遍开明，港口并没有遇见奴隶工作，我想这也是因自治权高，以及这城管理的原因。”猎鹰说到这停下，接下来是蔷薇：

“现知道，分散居比路各处遗迹有五处，一是现今还在使用的河道水流系统；二是百灵鸟剧院地下旧城遗迹；三是遗留的古代钟，现安放在这城钟楼里被继续使用；四是汉法拉尔石碑，听说是一位外来旅行的学者发现的，现存放于布鲁迪亚艺术宫里，还有，最后，是非拉铁非立柱，竖立在郁金香广场正中处。”

“非拉铁非立柱？（非拉铁非！）”威廉与猎鹰同时惊讶起来。

“是的，说到立柱，各位因知道是什么了。”蔷薇怂怂肩。

“你说是巨龙使用的？”猎鹰立马会意。

“但是，也是合理，我们要寻找的，”

威廉手托起下巴，正要说什么，听见敲门声。

“先生们，你们的朋友来见你们了。”

是下面餐厅一男店员声音。

早前，蔷薇有让塔带话罗迪，并约好时间会面。

“好友啊，难道不记得我了吗？”

这声音，怎么会忘记呢，浪得不行。

蔷薇立马反应，快步开门。

“我友人，你真客气，为何不立马联系我呢？”对方继续说道，同时友好抱上了蔷薇，热情拍着蔷薇的背。

“不是顾虑到你繁忙吗？我们来这，也是打扰了！”

“你客气了，不但没有打扰，是我莫大的荣幸！”

这场景，令其感动，感情如此深厚，如此挚交，连一旁店员都感慨了。

“没想到蔷薇先生，你与希罗先生认识啊，我就不打扰各位了，告辞了。”

男店员一脸不舍表情，便离开，走时候，还回望了一下，蔷薇也友好回应，那男店员脸更加喜悦了，嘴弯得些许夸张。这男店员下了楼梯，希罗和蔷薇并肩走，便关上了门。

“呀啊，蔷薇阁下你魅力不减啊，这么快就有爱好者了，我被他问了一下，你用什么香水，我推荐了很有意义的一款。”

“该不会是蔷薇花香水吧？”

“答对了！相当好卖。即便阁下已不在剧院，但吸引依旧！”

欢谈的两位，两手抱胸的猎鹰：

“殿下，我们又多了个家伙。”

猎鹰反应，似乎不同于蔷薇。

“啊，忍忍，他两，只要收敛，大概，或许，就，不那么，招惹了。”

“殿下，我认为，这赤龙在这环境里，已经收敛不起来了，再加上，来了，一样的家伙。”猎鹰已经开始叹气扶额了。

“真是，辛苦你了，猎鹰。”

“殿下，你才是。”

两黑曜龙，呆站着，默念着，千万，千万，务必，不要，整出事情来！

就这样，三龙，与希罗，出了旅馆，坐上马车，向希罗所住的庄园进发。

一路上，有发现希罗的姑娘，有热情向希罗打招呼；有害羞移开视线，玩弄头发；有用手遮住绯红脸颊轻声笑起来。马车远去后，姑娘们彼此激动得尖叫。

驾驶马车的猎鹰摆着脸。

伊诺乖乖坐猎鹰旁，看着刚从罗迪那赠送的居比路城手绘地图。

“又来了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嗯，真麻烦。”

“哈哈。这些状况，希罗应对相当游刃有余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还是麻烦。”猎鹰回应道，然后继续驾马行驶。

好了，我们先来，浅谈，认识一下，这位老熟悉吧。希罗，或者说，是更加熟悉的，怪盗罗迪。他的父亲，是来自画商世家，而母亲，来自艺术家族。他父亲行商，来居比路时候，认识了希罗的母亲，两位彼此倾慕，便步入了婚姻。但因父亲行商忙碌，希罗童年，便是与母亲生活居住于居比路。但之后，是一场悲剧，母亲带着年幼希罗前往巴比伦与父亲团结时候，被父亲仇人盯上，希罗的父亲，因保护希罗母亲和自己，死在仇敌的刀刃下，母亲带着希罗逃跑。而希罗父亲的家业与往来生意的一切，都被仇敌霸占了。母亲体弱，加上遭遇这场悲剧，母亲的身体急剧恶化，母亲不得不将希罗托付给父亲的好友，也就是希罗现今的老管家照顾，托付后不久，母亲便离逝了。

希罗很愤慨，憎恨自己年幼，没能力保护父母，为了报复陷害自己的仇人们，希罗做了怪盗，对相关人员一一进行报复，最后，一剑狠狠捅了引起悲剧的主谋，看着他流血，痛苦挣扎，想逃跑确无法逃脱，困在烧着的豪华房间里直到死，希罗报复的心便是放下了。希罗夺回曾经被抢占的产业，回到母亲曾经居住的居比路城。而之后，希罗对于怪盗的执念也就放下了。希罗性格多少与蔷薇相似，自己内心深处，不希望把那份痛苦表达出来，而是自己承受，不让身边因自己感到悲伤。希罗有一位温柔体贴的母亲，她用柔和的心抚慰因悲剧而痛苦悲伤的希罗，希罗也具备着他母亲那份柔和，这在男子中，这份细心与体贴是相当少见的，因这份柔和的特质，希罗很容易被女子倾慕，但希罗因着敬畏神的原因，知道神设立圣洁的婚姻，憎恨对婚姻不忠诚的行为，希罗没有犯下奸淫这罪，而希罗父母，对彼此感情的专一，也影响了希罗的婚姻观，希罗拒绝，玩够女人后想安定了，就找个年轻处女结婚这样的思想以及行为；也拒绝，与许多女人苟合便内心骄傲，认为很了不起的这种思想和行为。这，就是希罗。

走了一段路，进了庄园，有车夫帮牵走马车。

“殿下，还有好友，还有，好友的搭档，这里吃住行，你们若有需要，可尽情吩咐我仆人们。”

庄园主人热情带路，来到一座相当华美建筑前，带领三龙走上大理石阶梯，那阶梯两旁护手，是精美雕刻图案。广阔花园，建筑，装饰大理石雕像，喷泉池，这一切，无不体现庄园主人产业丰厚。

门打开，两排家仆已恭候。

“欢迎回来，希罗少爷！欢迎，希罗的客人们！”

威廉稍微不适应，这好比是隆重的迎宾礼。虽然威廉自己是国王，理因如此。

威廉发现，这里迎接的，都是男仆？没有一位女性迎接。

两排家仆尽头，便是一衣着得体，举止优雅的管家。

“各位，请随我来，用餐已备好。”

门打开，宽敞房间，长椅，一桌丰盛宴席。

“需要时候，我会摇铃叫你们，都退下吧。”

希罗令下，服侍男仆与管家就离去，关上了门。

“我现庄园里，加上居比路裁缝店与画廊人员，一共三十位，都是男性，所以殿下以及猎鹰阁下，不必头痛沟通问题，猎鹰阁下因沟通让一位女子骨碎皮伤躺卧三个月，我至今记忆犹新。”

“我能理解，我剧院时候，尽量是与龙女们待在一起。即便我已有婚约了，还是会被龙子们不停的爱慕。”

“不亏是蔷薇阁下！”

“希罗，以后叫蔷薇，朋友了。”

“好的，蔷薇！”

“还有，你可以直呼猎鹰，她不在乎，她不开口就是默认，她直接得很。”        “好。大家是朋友！”

两位从头浪到脚的家伙，已经说了很多话。而靠坐一起的两位黑发，一句话都没说。年长的，觉得内容无关紧要，就没必要说，年幼的，不知道这场面话怎么说，等要事再说吧。

终于，谈到要事。

“殿下，你是说让我帮助你们调查居比路的遗迹？”

“希罗，我们对这居比路城不太熟悉，若要调查遗迹，尤其进入某些场所，是需要你们的引荐和帮助。”

“好，我会安排好，我有一位很可靠的老管家，我会让他帮助你，殿下。而我，会与蔷薇一同行动。至于猎鹰，我安排一位我店里的得力裁缝，猎鹰你不要顾虑，他办事得力，应变快，与猎鹰你搭配很适合，他叫西珥。”

但猎鹰表情显明了自己的顾虑。因猎鹰与裁缝总是……

“除非，猎鹰，你是特俊朗，很俊朗的美青年，他应该，不会，做什么。”

希罗似乎说了一些微妙的话。

“啊？”

“猎鹰，需要换人吗？”

“不用了，一切以最好的条件完成调查为准。”

“好，感谢你配合。”

“那位裁缝西珥，会做什么？”威廉突然冒出气氛凝固的话语。

……

“直白说，就是职业本能吧，比如，鞋匠会注意行人的靴子，看到好靴子，会特别高兴。”

“哦，了解，我也是。我遇到喜欢的事物，会高兴，会兴奋。”

威廉回应道，而希罗，是一脸慈爱兄长的表情。

“殿下的单纯，有时候，会让你产生爱护之心。”旁边的蔷薇小声说道。

“是的。”

希罗笑了笑，抿了一口酒，看着威廉，少年吃饭的样子，还是老样子，没有优雅，但不讨厌。

总之，用餐时，谈到行动，计划，就这么定了。威廉与老管家布雷克调查古旧水道，去实地，还会去伯纳图书馆里寻找资料；希罗与蔷薇，会以希罗画廊的名义，去布鲁迪亚艺术宫调查；猎鹰与裁缝西珥，会去调查钟与立柱。而最后的百灵鸟剧院，因现今剧院排练预备，不能进入，所以需要等待。总之，计划，就是这样。

于是，第二日。

“很荣幸能服侍威廉殿下。”老管家布雷克礼貌鞠躬。

“有劳了。”威廉也是谦和回应。

一老一小。

“今日我们合作愉快，希罗！”

“我能与你一起，是我的荣幸！”

两艺术同好。

“猎鹰，阁下。我会，尽力，配合。”

“好。”

猎鹰回答后，身体突然一阵发冷，不清楚是为什么。

“西珥，你不能做出奇怪的事情，这是我的朋友。”

“是，少爷，我会忍耐。说真的，这脸，棱角分明。这颧骨下颌，简直完美，天呐！这简直是行走的衣架，真想让你这朋友，穿上潇洒的衣服，然后拉到橱窗里展示出来。

“你想就行，不要行出来。”

“好的，少爷。”

嗯，最后，是这样，奇怪的组合。

好，三组坐上马车，马车到居比路，然后，分开行动，之后，会遇到什么呢？会调查顺利吗？

我们且再看另一处，那是一拉撒力与自己士兵，在街道上巡视，那拉撒力握长枪，穿因庆典缘故花销的彩衣，虽然穿戴上护甲头盔。这拉撒力摸了摸腰间小包，里面是他珍藏小盒，小盒里有保存好的一缕红发。

拉撒力心情好极了，这样环境，看艺术和画作完全不用顾虑，希罗画廊竟然有蔷薇画像，米力画匠真是自己敬仰的对象，能做这画匠弟子是多么荣幸。拉撒力不断回味观看过的画作，以职业之便。

“卫队长，昨日，港口那，偷窃乐谱事情你知道吗？”

有一兵提问，摸着脑袋：

“乐谱不是钱，为什么要偷？”

“每个人认为的价值不一样，有一些价值表面是看不出，但是的确有价值，比如抚慰心灵，使之喜悦，音乐就有这种能力。”

“啊，虽然听不懂，但觉很厉害，不亏是卫队长。”

士兵回答后，其他士兵对拉撒力投来尊敬的目光。

拉撒力啊，说到这位，似乎要介绍一下。

这位拉撒力，名唐吉，是亚述人，他父亲早年跟随大将军伯提沙，因伯提沙被发边境，他父亲被迫回家，就做了伐木的工作，他父亲一直等被召回的日子。而唐吉的母亲很坏，在唐吉童子时候，就抛弃他跑了，导致他父亲被村里嘲笑，而他父亲要比他母亲还要公义，唐吉的父亲不因为妻子的不忠，不负责任而自暴自弃，依旧和唐吉好好生活，还教导唐吉，外女，妓女，你不要碰，别人的妻更是，你做这事，你以为舒服，最终会很惨。唐吉的父亲这样说，自己也是这样做。

唐吉的父亲很老实，所以唐吉的生活不富裕，有时候，穷到，需要借钱生活，这也是唐吉母亲作为借口抛弃他们父子的原因。唐吉最后一次见到他母亲，是母亲死亡的时候。母亲做了一位富商的情人，那富商，马车路上，被强盗抢劫时，富商为自保，扔下钱，同时，将母亲踢下马车，而母亲被强盗凌辱至死。然后，尸体被守林人发现。

唐吉看着火化的母亲，和沉默的父亲，心中明白了一个道理：

无论男女，犯罪，即便受害者不追讨，神也会追讨，并且你要尝自己的恶果。

而贫穷，痛苦，并不能作为你犯罪的借口。纵使有些痛苦，是被加害的，你没有错，还是受这痛苦。你只要敬畏神，不要为做恶的心怀不平，也不要嫉妒恶者，更不能学他们的恶，这些恶者终究不能善报，因为高天之上，有绝对公义的神，掌管着一切，照着各自的行为报应他们自己的身上，种什么就因得什么，毫无偏袒，公正公义。

唐吉因父亲用心的教育以及自身榜样，受父亲影响，拥有了他父亲的品行。

遗憾的是，唐吉的父亲，没能等到被召回的日子，他父亲伐木时候，被树干伤到头，留血多，死了。父亲临死前，希望唐吉继承自己的职业，能效忠伯提沙，唐吉答应了，父亲安详闭上了眼。

唐吉看到父亲临死前没有恐惧，死的时候，脸是安详，如同睡了一般，且守尸三日，尸体不硬，不臭，很是稀奇。

当地老人说，这或许是被接到乐园的父亲，给留下最后的恩待。

然后，唐吉在父亲老友的帮助下，一直做到了拉撒力。而追随唐吉的士兵们，是曾经难民，无定居，因饥饿被迫去做匪类，抢劫虽是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，也没抢成，因为抢的对象是唐吉，被唐吉收编了。这，就是唐吉。

唐吉带着士兵行走街道上，隔着一尊雕像，变装的蔷薇与希罗朝另一方向走，今日蔷薇，穿上新衣，戴上帽子，且戴着从希罗那借的假发，现蔷薇发色与希罗一样。假发，这在居比路，佩戴装束是常见。居比路城，无论男女，打扮上都相当用心，这也是为什么居比路城这方面奢侈品多的原因。

海鸥成群，飞过高建筑高圆顶，街上彩旗一一陆续披挂上，为庆典增添不少氛围。来往行人装束也体现那春意来临，喜悦，庆贺，只等到时日。海风也来祝兴，彩旗随风飘舞。

居比路的一切，都在预备着。

“在这浪漫水城之中，总会不经意间，发生难以预料的邂逅，如无形中的牵引，将各式各样角色汇集一处，然后，便上演出，惊奇，而又浪漫的，盛大剧演！”

雕像下童子，脸专注投入，手捧小书《疯狂怪盗团》，兴致念起了小书中剧中剧台词，最后，绘声绘色高声念道。

“演出，即将开始！”